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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威传奇|| 亥母洞中埋着一个村子,怎么进去?有路线

网络整理 2019-07-01 最新信息


武威传奇|| 亥母洞中埋着一个村子,怎么进去?有路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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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西凉亥母洞那一幕映现在我的眼前——

亥母洞,那是西夏人的寺院。我到西凉不久,刺探到西夏的遗老借助宗教在暗中蓄势造反,派遣一直精干军马去剿灭了反贼,一把火把那些据说殿阁林立的寺院给烧了。那地方从此成了焦土。

呆久了,我们这些在马背上惯游的人浑身不舒服,就四处览些名胜遗迹。听说亥母洞里有一个中天洞府,很少有人敢进去,因为先前有个社戏班子敲敲打打进去,就再没有出来过。八成那里有妖魔鬼怪。

不过,有小军讲,有个人的板凳狗娃给钻进去了,主人就是唤不出来。以为是迷路困死在洞里了。殊料,这个人在几月后,去了西平,结果在街上突然听到狗叫声,回头一看。啊,原来是他的板凳狗娃,项上还戴着主人的银项圈。正在望着主人,泪眼裟裟地摇尾巴哩。于是,当地人就说,中天洞府直通祁连山外的西平。

洞口一片焦黑的瓦砾,阔约一间。打上火把,我们沿着一个斜坡朝里走,越走洞子越狭窄,洞里是连成一个整体的壁画,画上尽是青面獠牙的男女,持杵挺枪,有些骇人。天然的石笋悬在洞顶,岩石粗看如人如虎,近看却是些突出的石壁,有碗口大小的罅隙,也有叠压成台式的扁平石层。罅隙里都是泥人泥塔,石层上是游人积累的小石,堆成塔形,压着红布索儿和些黄纸上用朱砂辛红画出的鬼符。有的地方的洞底还长着阻道的石钉,光亮一映,石顶就如着火似的,恍如遍地的蜡烛在亮。

有一瞬间,我们感到走到洞顶的出口了,因为那里有个虚亮的园圈,清晰得能看到圆圈里翠绿 的柳叶。可是,一眨眼,却发现是拐弯处石棱上的一个凹洼在聚着火把的余光。然后,我们听到了震耳的波涛声,浪花在拍岸,连水气都扑鼻而来。“咕---咕-----”有水鸟的叫声,远一声,近一声。

前面的人在“哎哟”惊叫,火把过去一看,前面竟然是黄澄澄的浮沙,酥软地一脚踏上去,就陷入沙中,深及膝盖。我们相互搀扶着涉过这一段长约百丈的沙滩,眼前却是面巨大的石壁,黑黝黝的横在那里。这时,我们急切要见到的水光湖色却突然在身后很远处发现,涛声轰鸣,湖面上粼粼的波纹清晰可见。水面是那样的蓝,那样的幽深。有人惊呼看见帆船了,可是细看,除了蔚蓝啥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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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壁把洞一分为二。为了探清主路,我分一拨人去走相对窄小的右道,不一会儿,那边传来了凄凉的哀叫。那波赶去看,回来时分出去的一拨人中少了一人。那波恐怖地讲,右道不知道有多深,只能容一人爬行。结果,前面爬的一个壮汉给阻塞到了那里,进不能进,退不能退。那个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,在尖厉地叫喊,后面的人说,那人把尿都吓出来了。那人在疯了似地拼命后缩,结果,越缩夹得越紧。后面的人在拽拉他的腿,竟然把一条腿给生生拽断了。那人永远夹在那了,没有什么迹象了。

我们只好结伙走左道,走了不知道多久,个个腰酸背疼,衣服都被两边突出的石钉给撕烂了。前面又是个石壁,不,是个巨大的石人,居然向右伸着长长的石臂,好像在为路人指路似的。

我误以为石人指路是天意,结果一伙人走了几丈远,看见了个石室,有一间房屋大小,里面只有一个石桌,桌上供着个彩绘的石人。啊,说明这里有人来过的。

我们在狭窄的空间走了老半天,现在有了这个舒腰的宽敞处所,大伙都很兴奋。肚子饿的咕咕叫,我们决定在这里吃点东西。火把聚拢,室内亮堂堂的,大伙又说又笑,认为传说中的中天洞府就在这里,不过如此而已。那波突然惊惧地瞪大了眼,在类似水滴的声音中,那个彩绘的石人分明在抖袖子,分明在把脸上的皱纹在努力抹平。

石人在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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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如绳索似地,把我们束缚在洞的角落。只有我们的眼睛还属于自己,在呆痴地眨着。啊!石人他在脱朱红的衣袍,他在揭脸上的面具。再后来,火把都灭 了,洞窟中只有人们沉重的喘息,一切都坠入了黑暗的深渊。

等火把陆续点着后,我们一齐把目光盯向石人,石人依然端坐在案上,没有走下来。有大胆地走过去,细看一眼后惊呼:“啊,他,他的衣裳和面具怎么化成了一堆青红的灰?”

噢,我们细观一阵后都明白了,原来是石人的衣服年久了,不知道经过了几百年,也许就是上千年,见到我们酒肉中的水分,给脱化了。大伙一时胆气壮了。

直到这时,我才发现案头还有个石匣。打开石匣,眼睁睁看到一本泛黄的蓝皮书籍,转眼间就成了一包灰。灰上浮出个镇纸来,晶莹发光,是块古玉,玉上镌刻着一行字:“承平三年,大檀越凉王劝译,昙三藏出金光明梵本,译华语一十八卷,金抄一部金刚洞藏。”书吏说,这是佛图北凉时期的藏物,八百多年了无人到达此洞。那么,这个石人,应该就是北凉国王沮渠蒙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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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主西凉千里山川,当然知道西凉曾是立国之邦,十多位民族各异的国王们以佛图为根本,在黄河以西保境安民。不期想,我在这里遇到了八百年的凉王,我对这个石人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好感。临走时,我亲自给石人穿戴了我身上脱下的蒙古衣服。

石室就是尽头,我们折回到那个有手臂的石壁前,沿另一条道继续弯腰前行,爬过一个凹字形的窄洞,面前豁然开朗。那里有一排排的胡杨林,宽阔处居然发现一座营帐,帐帘上还挂着一把带鞘的刀,旁边是个木框的方形灯笼,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字。

我们欢呼着扑过去。忽然,洞底的石板咯呀呀裂开两道缝,飞出一种蝙蝠似的怪物,接着,“嗖--嗖---”墙角的石隙中飞出几支箭,跑前的一个人被穿心一箭,闷声倒地。

什么人在这里设置了黑机关?

我们趴伏在地,等了许久,胡杨林中空寂一片。那波担心会出现什么,喊令军士向林中乱射了一阵箭。这时,惊奇的一幕出现了:那些挺拔的胡杨树有的被箭一射为两截,有的一触就倒,还有的像是倒了骨牌似的,一棵树倒下,后面就是一排排的倒下。

拿火把近前一看,胡杨的叶子绿中带着黄褐的斑点,手一触,却是干枯的。营帐也在树木的倒压下,蹋了一地。只是那个木框的灯笼还存骨架,里面有半根羊油蜡烛。拿火一点,蜡烛就窜起了火苗。带鞘的刀锈迹斑斑,大伙用石块砸开,抽出半截铜剑,隐约有字,细看写着“归义军张君”。书吏答不出缘故,后来高智耀替我解了密:这把剑的主人,就是唐末收复西凉的归义军节度使张仪朝。来自雪域的吐蕃人,趁安史之乱,占据了西凉,百年后,这里再次成了佛图的人间绿洲。张仪朝顺应人心,继续让佛图的光芒照耀着这块地方,直到被西夏人占领。占领西凉的西夏人,最后被西凉人生生不息的佛图精神给同化了。哦,西凉,真是无处不充盈着佛歌梵呗。

我们再次狼吞虎咽地用餐。如果不是在这里发现大量的羊油蜡烛,后面发生的事情简直不敢想。等我们再往前行一段卵石路后,那波喊叫起来:“听,有人说话的声音。”

声音从洞壁里传出来,是西凉的口音。那波又在惊叫:“啊?你们细听,怎么是留守洞口的崔千户的叫喊?”

果然是崔千户在焦急地吵闹,我还听到了我的王妃的哭泣。崔千户在辩白:“皇爷执意进去的,都一天半了还不出来,搜寻的猎户及军人进去了几批,都没出来啊。”喔,我们原来快到洞口了。

可是,小路却向声音相反的地方转弯,声音清晰的地方是陡立的崖壁。那波一伙一边向外呼叫,一边拿着石块猛砸出现清晰声音的石壁。最终,一切都是徒劳,壁外的人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们的呼唤。

我们只得沿着洞道麻木地走。那时,我们幻觉中认为洞口就在附近,没有一个人提出折返原路,结果,我们再次看见了脚底下的湖光粼波,和水花拍岸激荡起的清香水气。我们在骇怕中突遇希望,欢呼起来,因为我们清楚记得湖面就离洞口不远。

照明的火把只剩下三支。那波疑虑地自言自语:“火把是按照三天的行军路程置办的啊,为啥我们在洞里走了几个时辰,就剩最后三支了?”难道我们在这里走了三天的路??管理食物的老军也在嘟囔:“这么的食物,就是百人吃两天都吃不尽,你们看吧?再吃一顿走不出洞,我们就绝食了。”

恐怖与绝望在袭击着我们,到了一处类似我们曾经见过的长手的石壁前,我叫那波清点人数,那波四处搜寻一遍,回来报告说:“进洞时六十四人,现在只剩九人了。其他人呢?分明紧跟在后,怎么就突然消失了?”

“原路返还!”我意识到了严重的后果。

偏偏这时有个人发现了一星希望。他指着洞豁处黑暗中若有若无的一个光点喊道:“那不是我点的灯笼么?”最后一支火把凑过来,绕了几绕,好像那个光点真似个方格形状。辨别了半天,那波肯定地说:“皇爷,我们现在其实是站在胡杨林的山腰上,肯定有便捷下山的小路。我们就找小路下山,好折返原路。”

两袋羊油蜡烛用上了派场。我们三人一组分头从洞豁处寻找下山的小路,但都没有成功。到处是悬崖峭壁,根本没有可望下山的哪怕是羊肠的危道。我们重新聚在一起,每人手拿一根蜡烛,茫然前行。

“听!有鸡叫声。”那波喊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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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——”

果然有雄鸡在响亮地啼鸣。有动物,意味着就有生路。我们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。

我们舍弃了蜿蜒盘旋而上的洞道,在一个洞豁处找着了一条小径。小径上有干枯的树木,夹着道,依稀还可看见狼的粪迹。在一个转弯处,发现了个黑锅,它支在三块石头上,有燃剩的半截劈柴。正惊疑间,有人喊:“这里有具骷髅。”我们齐把羊油蜡烛聚过来,看见石柱下面一副完整的白骨架斜躺着,伸着两臂骨,像是要努力去端旁边搁的一个粗瓷碗。骷髅深陷的眼窝就定定地对着那碗,碗里竟然放着一枚铜钱。有人识得字,认出是早已不再世上流传的“凉造新泉”,此钱是前凉王铸的,近九百年了。难道这具骷髅是前凉时期的过路人?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?

忽然刮起一阵大风,“喔——”雄鸡的啼鸣声从石隙间发出。哦,原来是风吹石隙发出的自然声音,哪里有什么雄鸡?

恍惚间,我们感到行走在了一个山间盆地,天高地远,荒芜的沙田连成一片,那里有田埂,有石渠,还有车辙压出的大路。沿着车路往前走了足足半日,探路的人跑过来高叫:“前面有个村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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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急跑一气,看见了入村口那里高耸着一座石阕,靠左是墓园。我们根本不愿去看墓园里是什么东西,只想快点进村,找到生命,找到光亮。石板铺就的村路,有些坎坷,脚步踩上去,石板发出叮咚的响,地下好象是空的。左右两边都是黄土夯筑的高墙,家家院门上方都有望墩,开着裹了铁皮的钉门,门前卧着双石狮。有的人家是两层出廊木楼,飞檐翘脚,挂着铎铃;有的人家却是两进的灰瓦屋,前院有木轮大车,有石磨盘。我们分头去找人,喊哑了嗓子,发现这竟然是个无人的空村。那波气急败坏:“人都到哪去了?”

最后,我们都聚到了村子尽头,那里有个庙宇,矗立在高台上。所幸的是,我们在高台的大香炉里,又发现了一堆粗大的蜡烛。我们把能点着的揣到怀里,点不着石化了的都丢弃了。

庙门紧闭着,那波上去一推,门板轰地倒蹋,庙内立刻腾起浓浓的灰尘。三个进去打探的人,进得快逃得更快,舌头打着卷,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:“女人!女人!”

“什么?”

“有个女人,她吊死在殿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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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聚在一起,壮胆来到大殿。眼前出现了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女子,白衣绿带,梳着双髻,抹着玉额,就像活着一样。那波发现了这个女子的异常处,他惊慌地分析:“就说是上吊的,那么,她项上的线索怎么没有?上吊者的双臂是下垂的,她的双臂为什么向空中展开着?她怎么不吐出舌头?她张着口要喊叫什么?”

有大胆的持了木棍去触拨女子,女子就像个充气的球,向远处飘了过去,翻个跟头,在半空中平躺着。我们目瞪口呆,定定地看着女子在轻风中逐渐恢复了原来的飞行状态。多年以后,一个藏地的师傅告诉我,这不算奇怪,这是修持金刚亥母者的虹光身。那么,这个女子的虹光身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的修家那样,飞升到功德天?藏地的师傅也无法解释。

那波又大喊起来:“这里还有个密室!”

穿过一段假墙,就出现了我和那波在追鹿时看到的五女唱诵的场景。

都是石头自然形成,石龛,石案,石少女,石老妇,石童子,石蒲团。

一个兵不慎踩到一块空的石蒲团上,石蒲团吱呀一响,底下突然间喷出白茫茫的气流。这人惨叫一声,就跌了进去。

我们的蜡烛根本无法接近凉气绞腾的石蒲团下的窟窿,那个兵的惨叫声拖着长腔,消失在了白茫茫的虚空。

气流停止了,那波爬过去,向窟窿下方探望。

进,不知道哪里是尽头;退,已经迷失了归路。更可怕的是,我们断粮断水了。我做出了最坏的打算,顺来路去寻找那个神秘的洞豁。如果发现洞豁,我们就有生存的一丝希望。

就在我决断起身返回时,那波突然叫了起来:“啊,下面有亮光。”

我们急忙围过去。凉气锥骨的窟窿里啥都没有,是一层比一层黑暗的气流在旋转。我准备拉起那波,这时,流星一样,窟窿下方约十丈的地方出现了一道亮光。亮光在摇晃着,一群嘈嘈的人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那波的声音颤抖着,“有光亮,有人声,说明下面就有出口。”他拨出剑来,在窟窿的四沿下摸索,一个草绳结扎的梯子在哐当摇晃。

那波说:“有绳梯,说明就有人下去过。”他决定亲自下去探看,口衍了一根粗蜡,抓住绳梯就往下爬去。

那波口衔的烛光渐渐消失了,后来,连绳梯也静止了。我们在大声喊那波的名字,没有任何的回音。难道那波遇难了?

等了近一个时辰,还是没有那波的任何消息。我派出一个壮士下去搜救,那个壮士也没有回来。

庙门上悬挂着一幅石刻的对联:“退步本是出路,迷心没有理由。”这,难道就是冥冥之中上天对我们愚蠢行动的警告?

我,还有五个幸存者,呆痴地躺在石室的角落,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,在这样的时候,话就是烦恼的诱因。只有六颗心在越来越阴冷的黑暗中,响亮地跳着,跳出了光亮,跳出了力道。是心在跳跃着相互触摸,是心在说话。

再这样僵候下去,我们只有死路一条。我把最后一块鹿脯分成六分,把半皮囊水背在肩上,悲伤地向五个共生死的弟兄说:“弟兄们,我们只有想法设法顺来路往回走,蜡烛集中起来交一人管理,前进中只能点燃一根,宽畅处必须熄火摸索着走。”

我们一个紧跟着一个,凭着记忆摸黑睬着石板路挪步。心无力了,人就格外地疲倦,不时有人摔倒,搀扶起来再挪步。黑暗使我们个个焦躁不已,有人歇斯底里地狂吼:“点蜡照明!就是死了,也要走在光明道上。”

“点火!点火!”

我掏出火镰和绒毛,擦出火,把一根蜡烛点着。

一小团亮光,在这无底的黑暗中简直就是日轮。

这时,我发现自己并未走向村口,而是站在一个高大的石阕下。有人被什么东西绊倒了,“哎呀”,举烛寻去,大家的额头上都吓出了汗。

眼前是一排散乱倚靠在腐朽的木架上的完整的骷髅,有的骷髅上放着锣,有的放着已经没有了弦的二胡,有的放着直筒的唢呐。有一具骷髅比较小,长发绞缠在只剩园弧的琵琶木托上,骷髅的一只手竟在木托上弯曲着,尚有干裂的皮肤。有人大哭起来,一半是怜悯这群骷髅,一半是为自己的绝境哀伤。

也许,若干年,千年后,有人会在附近发现已化作骷髅的六人。

一个人大声喊:“我不做无名骷髅,我要留下名字。”

大家的眼里腾地蹿出火苗,齐声称是。

我们聚在一起商量,打算把墓园的砖拆下来,找出最大最完整的上等砖,用刀尖在砖上刻上自己的名字、官衔。准备各自把刻有名字的砖绑在自己的腰带上,继续前进,走到哪耗尽了体力,就在哪里长眠。

汉兵是西凉人,识得字,我们的墓志将由他来锩刻。

我心里是那样的平静,首先说:“我,大蒙古汗国西凉王,阔端,蒙古族,壮殪。”

汉兵在抹着泪,借着烛光,在砖上刻了起来。

刻完我的墓志,我把它置在胸前,解开腰带死死地捆绑牢。

五个人齐扑扑跪在我面前,声泪俱下地说:“皇王爷啊,奴才跟着你一生,现在要殪了。求您给大大地封个官职吧,好刻在砖上下阴司。”

我的鼻子一酸,“好!我封你们。大大地封你们。”

五个人磕起头来。

“具名,报履历!”我盘腿坐正,准备行使我今生最后的权力。

“我,西辽人,萧狗儿,归附军户,壮殪。”

“萧狗儿,本王封你为知匦使。”

“谢主隆恩。”萧狗儿喜极而泣。

其他四人:西夏附户杂木都龙,封理粟功曹参军;回鹘附户封乞补骨朵,封团练安抚劝农副使;女真附户达隆,封廉访佥事。刻砖汉人刘武,封弘文判官。

我们各自把砖绑到胸前,每人鼓起腮帮喝上一口水,然后有的人肩扛锈锣,有的人夹起千疮百孔的唢呐,尽力拍打出金属的钝响,向未知的黑暗出发。

突然,刻砖人刘武叫起来:“有火把,有火把!”

回头一看,村子尽头有火把在摇晃。在我们愣神的时候,远处又燃起了三处火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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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脚下一软,就昏了过去。

等我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庙前的高台上,那波泪花闪闪地喊叫着我。“皇爷,我与接应的人马联系上了,我们得救了。”那波说,他顺着绳梯往下爬,在洞壁上发现了火光。洞壁上有个只能容一人爬进的罅隙,他爬进去后,发现了那里插着一个即将熄灭的火把。他在四处奔跑,终于碰到了寻找我们已经六天的兵马。他带着接应的兵马,钻过罅隙,爬上绳梯,出现在了石室。

那波看到我们六人胸前的墓志,悄悄过来同我耳语。

我无奈接受了一个残酷的现实。在我们全部爬过绳梯,走出洞口时,那波突然说:“咦,糟糕,本帅把配剑放到石室案上了。你们,谁代我去拿一下?”

新封了职官的刘武踊跃要求去一趟,那波笑着说: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刘武,你就带新升的弟兄们快去快回。”

等他们五人全部攀上绳梯,那波铁青了脸,喝令:“兵马们,立即把这处罅隙封堵得死死的。”

他们不得不死啊。要知道,他们的当头上司,最大职位仅仅是个小百户,我根本无法在青天白日下兑现封官,出洞后将是天大的笑话。

--节选李林山长篇历史小说《白塔寺》第八章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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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微信公众号 林山 凉州历史文化新解

本文作者:武威文体广电旅游(今日头条)

原文链接:http://www.toutiao.com/a6708130179870360071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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